鍼循声看去,却是王雱。
此刻的王雱站在边上,折扇插在腰间,声嘶力竭的在叫喊着。
“好,管够管够。”
排在前面的是一个老汉,他牵着一个孩子,笑眯眯的等着。
蒸笼被揭开,顿时一股子香味传来。
“是肉馒头!是肉馒头!”
人群里有孩子在叫嚷着。
“对,是肉馒头。”
沈安出来了,他也端着三层蒸笼。
赵仲鍼过去帮了一把,两人把蒸笼放在桌子上,然后学生们开始喊道:“一个个来,边上有热茶,茶水里有药,喝了能防疫病。”
边上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大坛子,上面热气蒸腾,药材的味道很浓郁。
馒头到手,那些百姓就顺着墙根蹲着,有孩子的就先照顾自己的孩子吃了。
“好香啊!”
咬一口肉馒头,面软,里面还带汁,那香味浓郁,让人吃一口就停不下来。
“好吃!”
一个妇人几口吃了,然后又去边上用竹筒子打了茶水喝了,这才打了个嗝。
“这太学馒头真是好吃啊!”
“对,太学馒头真的好吃。”
“比……比那年某在潘楼吃的馒头还好吃。”
“你也去过潘楼?”
“那可不是……樊楼外面有家卖馒头的,好吃的不得了。”
一个大汉双手笼在袖子里,舔舔嘴唇,吸吸鼻子:“当年某也是有钱的,只是后来……招了灾,没法,只得把田地卖了,后来帮人种地……就落魄了。”
“这就是自耕农的脆弱。”
沈安在低声说话:“他们并没有多少积蓄,一旦遇到个天灾人祸,破家只是寻常……”
赵仲鍼点点头,眼中有些忧色:“大宋……上次在庄上某看过那户人家,别说是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