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替他传递,他二人俱未见面。小姐嘱他借冰提亲,诚有此事。若说有甚私染,就是打死奴婢,不敢在诬小姐。此乃当日实情,并无一句谎言。”夫人听了说道:“这便是了,你去罢。”到了晚间,夫人便把此事述与金公。金公知女儿雅持贞念,绝不犯氵?,又能坚守前约,至死不变,心中亦自重他。对夫人道:“囚短了一句话,便费了许多口舌。这位新任李刑厅,就是昔年吴瑞生。”夫人道:“他为甚又改成姓李?”金公遂把那改姓名的缘由与夫人说了一遍,道:“夫人你到明日即把这个缘由说与女儿,也省的他心中烦恼。”
闲话不必多叙,到了次日,夫人起来到了翠娟房中,说道:“夜来我根求素梅,才知你与吴瑞生有的。当日你持之以正,不及于乱,你爹爹亦自重你。我未对你说,今日在此做刑厅的固不容设。然当日只教他央媒提亲,并不曾近于亵狎,此心此意聊可对父母而无愧,只求爹娘宽恕。但如今他为甚的又易吴姓李?”夫人遂一一述与小姐。翠娟听了此言,心中也喜,还是虑是父母因他议婚不从,故设此法哄他,心中又半信不信,说道:“李刑厅如果是吴瑞生,我日寄他的书札诗章他自然不肯失落。此事别无人见,亦别无人知。如今只求把我那元札还我,我便许他这段姻缘;若无元札还我,心下到底不稳,宁至终身无夫,不敢轻许。此非是儿女无耻,硬主自己婚姻,只是我与吴郎一语既定,终身不改,所以贼寇劫出、奸徒诓去、经过数死而不至于**者,总为吴郎一人也。今若二三其德,有始无终,变易前志,实事二天,以前节操全无据矣。此等之事,稍有人心者下肯为之,况孩儿素明礼义乎?”夫人道:“你说的极是,我即遣人去把你那元札取来,以慰你心。”夫人回到房中,与水夫人商议,遂遣王老妪去索求元札。王老妪承命来到刑厅衙门,进宅见了吴瑞生,道:“恭喜相公,皇国人材,宦门佳婿,不久女婿要乘龙也,可喜可贺!”吴瑞生道:“前蒙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