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可惜不成了。”
吴翰林道:“又来奇了,却是为何?”白公道:“别无他故,只是兄与苏年兄书来迟了些,小弟已许别人矣。”吴翰林道:“小弟书已来的久了,何为说迟?”白公道:“小弟因病后在家闷甚,春初即出门去,游览那两浙之胜,偶在山阴遇一少年才子,遂将红玉并卢家甥女都许了他,到前日回家,方见二书,岂不迟了?”
吴翰林道:“这少年姓甚,想就是山阴人了?”白公道:“他姓柳,也是金陵人。”吴翰林道:“其人如何,为何就中了仁兄之意?”白公道:“言其貌,古称潘安,恐不及也。论其才,若初子建,自谓过之。有婿如此,小弟能不中意?”
吴翰林道:“吾兄曾问他在金陵城中住,还是乡间住?”白公道:“他说在城中住,又说也曾蒙仁兄赏鉴。”吴翰林道:“这又有些古怪,他若是山阴人,小弟不知,或者别有奇才,也不见得。他若说是金陵人,乡间人小弟虽知,亦未必能尽,或者尚有遗才,也不能料。若说是城中人,曾为小弟赏鉴,则不但小弟从未交一姓柳之友,就是合学查来,也不见有一姓柳有才之人,莫非吾兄又为奸人愚了?”
白公道:“小弟与他若是暂时相会,一面之间,或者看不仔细,他与小弟同寓一寺,朝夕不离,足足盘桓了半月有余,看花分韵,对酒论文,或商量千古,或论时事,其风流淹贯,真令人心醉,故小弟慨然许婚。若有毫疑,小弟安敢孟浪从事?”
吴翰林道:“仁兄赏鉴,自然不差。只惜仁兄不曾见得苏莲仙,若是见过,则柳生之优劣自辨矣。”白公笑道:“只怕还是吾兄不曾见得柳生,若见柳生,定不更作此言。”吴翰林笑道:“不是小弟皮相,柳生纵佳,尚然一穷秀才耳。”
白公道:“只言才美,已定超群。若论功名,决不是群常科甲,定为翰苑名流,不在吾兄之下。”吴翰林道:“就是翰林,亦不为贵,但只是吾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