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绝了他的念头,则杨抚台之婚姻,不患不成。”
算计定了,到了次日,备些礼物,写了名帖,就来拜贺了。苏友白门役传报进去,苏友白此时正无处访白公踪迹,见了张轨如名帖,心甚喜之。至见此人,便知白公消息矣。忙到寅宾馆来相见。二人喜笑相迎,见礼毕,欢然就座。
张轨如道:“兄翁突然别去,小弟无日不思。今欣相逢,然咫尺有云泥之隔了,不胜欣庆了。”苏友白道:“常思高情,侥幸后即欲遣候,奈道远莫致。前过金陵,又缘凭限紧急,不能造谒,惆怅至今,今欣逢光临,曷胜快慰,请问吾兄,当白太玄家西席,待兄旦夕不离,为何却舍而远出?”张轨如道:“小弟初见,原只为贪他令爱,此兄翁所知也。后来他令爱死了,小弟还只管依恋何用,故此辞了。”
苏友白大惊道:“那个死了?”张轨如道:“就是他令爱白小姐死了,兄台难道还不知么?”苏友白惊得痴呆了道:“小弟怎生知道。”因问:“几时死的,得何病症?”张轨如道:“死是去年冬间,大都女子有才,不是好事,白小姐自恃有才,终朝吟咏,见了那些秋月春花,好不感伤,又遇着这等一个强倔父亲,一个女婿,选来选去,只是不成。闺中抱怨,染成一病,恹恹不起,医人都说弱症,以小弟看来,总是相思害死了。”
苏友白听说是真,不觉扑簌簌落下泪来道:“小弟迟归者,为功名也。为功名者,寔指望功名成,而侥幸小姐一日之婚姻也。今日功名虽成,而小姐已逝,则是我为功名所误,小姐又为我所误也。古人云:‘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寔由我而死。’冥冥之中,负此良友,正今日小弟,与白小姐之谓也,宁不痛心乎!”
张轨如道:“公庭之上,士民观瞻,兄翁似宜以礼节情。”苏友白道:“古人有言:‘情之所锺,正在我辈。’又言:‘礼岂为我辈而设。’小弟何人,仁兄奈何不谅?”张轨如道:“兄翁青年科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