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亦不能察其隐微。晚生忝在爱下,故不得不言。”
姚太监听了,不胜起敬道:“原来公子大有高见,不然,我几乎被众官朦胧了。祇是方纔公子所说这个美人,望乞教明,以便追取。”赫公子道:“晚生实不敢说,祇是念公公为朝廷出力求贤,又不敢不荐贤为国。晚生所说的美女,是江鉴湖阁下所出,真才过道蕴,色胜王嫱,若得此女入宫,必邀圣宠。公公富贵,皆出此人。祇不知公公可能有力,而得此女否?”姚太监笑道:“公子休得小觑于我,我在朝廷,也略略专些国柄,也略略作得些祸福,江鉴湖岂敢违旨逆我?我如今,祇坐名选中,不怕他推辞。”赫公子又附耳说道:“公公坐名选中,也必须如此这般,方使他不敢措手。”姚太监听了大喜。赫公子又坐了半晌,方纔别过。
正是:
谗口将人害,须求利自身。
客人不利己,何苦害于人。
却说莫知府的管家领了书信,悄悄走到江家门首,对管门的说道:“我是府里莫老爷差来,有紧急事情,要面见太师爷的。可速速通报。”管门人不敢停留,祇得报知。江章听了,正不知是何缘故,祇得说道:“着他进来。”莫家人进来跪说道:“小人是莫太爷家家人,家老爷分付小人道:‘祇因前日误信了赫公子说媒,甚是得罪。不期新奉密旨,点选幼女入宫,已差太监姚尹,坐住着府县官,挨户稽查,不许民间嫁娶。昨日赫公子来见家老爷,意要家老爷将太师老爷家小姐开名送选。家老爷回说,小姐已经有聘,不便开名。赫公子大怒,说家老爷违背朝廷,徇私附党。他连夜到姚太监处去报了。家老爷说赫公子既怀恶念害人,此去必无好意。况这个姚内官,是有名的姚疯子,不肯为情。故家老爷特差小人通知老爷,早作准备。”
江章听了这些言语,早吃了一惊,口中不说,心内着实踌躇。因想道:“我一个太师之女,也不好竟自选去,又已经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