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券呈上。冠英看了,便叫站堂的用冷水喷醒了长寿,带上来问,长寿猛醒过来,好似做了一场怪梦。眼见得两旁站着衙役,上面坐一个官儿,旁边还站着一个顾忠。不禁吃了一惊,自言自语道:“难道还在这里做梦?”那两旁衙役早喝起一片声堂威。上面李冠英把惊堂一拍道:“混帐东西,先带下去打了再问。”早听两边差役应一声喟,闪出两个人来,一把揪下堂去掀倒,一个拧着辫子,一个按住腰脊,两个刑杖蹲在两边,一十二十的打了起来。打的长寿叫痛不迭。两腿上好似雪片儿粘上一般,又冷又热。好一会子,堂上叫“放上来”,那刑杖手还狠狠的添上两下,方住了手。
长寿站了起来,一手塞着裤腰,一手挥着泪,一跷一拐的走到堂上跪下。李冠英把那张证券掷下去给他看,因道:“你把你和魏企仁怎么商量,怎么图谋你寄父的,一一照直供来。倘还敢狡赖一字半句,再仔细你的皮肉。”长寿眼见得事已败露,便一五一十的直供不讳。招房一面录了口供。李冠英道:“你和魏企仁怎么样约着?叫你寄信到哪儿去通知?”长寿道:“原和慧儿约在日本东京村上旅馆里的。后来企仁改在上海虹口百来旅馆里等信。”冠英道:“你知道这个罪名吗?你现在还算是下手未成的从犯,那造意的首犯便是魏企仁。如果魏企仁走了,你就没处推诿,少不得首犯就是你了。我如今把点子恩点与你,你快写封信儿,只说你寄父已经死了,教他转苏州来。”长寿道:“这个使得,但是企仁原说得了我的信,仍要往日本去转了才回来的。”因把他们想从叶魁那里绕道儿的意思说了。冠英点点首儿因道:“那也另有个办法。值堂的,你把那证券附了券,把长寿带去收监。”左右答应一声,早呈上一块监牌。写好长寿的名字。冠英就标上朱,一面提牢房早把长寿上了颈链,一手接了监牌,一手牵了长寿下去。
冠英又叫值日差随同顾忠去把那药瓶取来存案。当下退堂进去,先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