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庵,便跳起来道:“老哥,今儿总候到你,难得,难得。”因把宝珠想要刊骈盦和罗浮山人的著作,请他去取的话讲了,石时笑道:“那骈盦的《旧酒痕》在我这里,我瞧见只打了三五回,不成书呢。”梦庵道:“那便叫何祝春续去便了。石时说好,因把《旧酒痕》付给了他。说罗浮山人的集子我还没找到,待今儿再找去。梦庵叮嘱再三,便捧那部《旧酒痕》交何祝春续去了不提。
且说石时见梦庵去后,便进去向他母亲请了安,便到间壁来寻书子,见满架残书都被蠹鱼食的剥落零碎,也认不得卷轴来。回到家内纳闷半晌,替那罗浮山人慨叹了一会,因身倦了,便隐几而睡。忽见宝珠来了,因笑迎上去,一看却不是宝珠,是盛蘧仙。因道久违了,近来可好,见蘧仙道:“虚花泡影,天上人间,往事都不堪提起的了。”石时惊道:“这话怎说?”再看,他原来不是盛蘧仙,却是罗浮山人。因失笑道:“原来是老弟,我找你的书子不到,你打的那部什么说部,宝珠想代你刻去呢。”罗浮山人笑指案角上的一部书道:“这不是吗?”石时转眼一看,见那罗浮山人竟化了个大蝴蝶儿飞去了,石时见案上真有一部书摆着,拈来一看,原来是一部小说,便说的秦宝珠一身影事,叫做《泪珠缘》。因笑起来道:“原来如此,到也是个极美满的大观园。”提起笔来题道: 绝好韶华能几时?十年偿了泪珠儿。
分明不是红楼梦,别写南华笔一枝。
刚写完,背后有人撇手把笔夺去,回头一看,却是绝不相识的。因道:“你怎么夺我的笔?”那人笑道:“你把《泪珠缘》行世去,敢与我的《红楼梦》抗衡吗?”说着,一手又来夺书,石时连忙揿住,已被他抢了几本去。看,原来和《红楼梦》一样,是一百二十回的,却只剩了六十四回下来。因顿足道:“可惜!可惜!”忽四下一望,悄然无人。因大笑道:“e!e!”原来是梦,因《泪珠缘》尚在手里,便把六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