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也是如此。”绿林道:“我另有外房,这间卧房是极净的幽室,人足跡是不到的所在。”田氏道:“这般也使得,回家去取了必用之物来,再与你如此便了。”绿林说:“什麼必用之物?”田氏道:“梳妆之物。”绿林说道:“这是现成的。”随开了箱子,取出几副镜面、花粉、衣服,俱是妇人必用之物。去掇出一个净桶,道:“要嫁女儿,也有在此。”田氏见了一笑,把和尚秃头打了一扇子,道:“看你这般用心,是个久惯偷妇人的贼秃。”绿林亦笑道:“大娘子倒也是,是个惯养汉的婆娘。”田氏道:“放你的驴花,你娘才养汉哩!”绿林说:“既不惯养汉,為何方才将扇子打和尚?”二人调情有趣。到午上,列下酒餚,二人对吃对饮,亲嘴砸舌,不觉一时高兴,又干将起来。自此守著田氏,竟不去争那三个妇人了。
且说花娘与老和尚净心一处同宿,只因思家心切,一味小心从顺,以求放归,再不敢一毫倔强,以忤僧意。这净心见他如此,又是姨娘女,固然切近三分,便常起放他之心。然恐事露,敢而不敢,到上床之际,又苦苦向净心流泪。净心说:“不是出家人心肠狠毒,恐一放你时,倘然说与人知,我们都死的了。”花娘说:“若哥哥肯放小妹,我只说被人拐至他方,逃走还家的。若说出哥哥一字,小妹当肉在床、骨在地,以报哥哥。”净心见他立志真切,道:“放你便放你,今夜把我弄个快活的,我做主放就是了。”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