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三十步远,就认的是他。但只是我今日委实无人可央,只得央你,千万走动走动。”
绍闻本是面软之人,被张绳祖这个胡缠,况且有个新妓,方欲允诺。忽然有人在外问双庆道:“你大叔在家么?”双庆道:“在轩上。”绍闻道:“老哥,只等的有人要账,方晓得我不敢去的原由。”二人扭头一看,你说是谁?原是夏鼎。上轩各为了礼,张绳祖问道:“满身重服何来?”夏逢若道:“先慈见背。”张绳祖道:“遭此大故,失吊得很,有罪之极。”
夏鼎道:“诸事仓猝,不及遍讣,总要好友见谅。”绍闻道:“张大哥新收拾房屋,招架了一位美人,邀我往那里走走。我说我的近况,不敢更为妄为。张大哥执意不依。你说去的去不的?”这夏鼎因想叫绍闻助赙,好容易设下姜氏局阵,备下酒席,方有了许诺,若要没星秤勾引的去了,岂不把一向筹度,化为乌有?此正如店家留客,岂容别家摊铺;妇人争宠,又那许别房开门。口中慢应道:“你看罢。”张绳祖道:“你还不晓的我的近况,夏逢老呀,我比不哩当日咱在一处混闹的时候了。老来背时,没人理论。近日新来了一位堂客,很使得,叫谭相公那边走走,赏个彩头,好轰动些。”夏逢若道:“是了,你家塑了新菩萨,要请谭贤弟开光哩。”张绳祖道:“啥话些!你没看你穿的是何等服色,口中还敢胡说白道的。”夏逢若大笑道:“我却不在乎这。”因向谭绍闻道:“你遭遭都是没主意。老没那边,你去的是一次两次了,何必问人?”只此一句话,绍闻坚执不去了,只说:“我闲时就去。”张绳祖道:“何日得闲?”夏逢若道:“老没,你还听不出这是推辞的话,只管追究是怎的?”张绳祖见夏逢若阻挠,料这事再没想头,只说了三个字:“狗肏的!”起身就走。
绍闻送出。夏逢若也不出送,候的绍闻回来,笑道:“一句话就撒开了,你偏好与他饶舌。他那边是去得的么?”绍闻道:“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