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亏你遇见我,若是遇见外路走道的朋友,哄你直如哄三岁孩子一般。须知这个选择,要论化命,要论纳音,要合山向,八下凑拢来,都是有吉无凶,这才使得。若有一处不好,葬后便当不住了。”绍闻只得将父亲生辰、忌辰并自己八字写出,求胡其所选择。
胡其所接看谭孝移化命,放在桌上。又接看绍闻八字,喜道:“谭兄,你这贵造好的很呀!是个拱贵格。乙巳鼠猴香,八柱中不见申字。却有一个未字、一个酉字,拱起这个贵人来,拱禄拱贵,填实则凶。你是个逆行运,五岁行起,五岁,十五岁,二十五岁,现运庚申,未免有点子填实些。近几年事体不甚遂心,是也不是?要之也不妨大事。目下顾不的看你的子平,我先把选择大事替你看就了,改日再看你这个贵造罢。”绍闻道:“胡先生所说极是。”
胡其所道:“谭兄有事,只管照看去。这个选择,要细细替你查哩。你在这里相陪,我倒要说话儿陪你。论起来各样起手歌诀,我还记得,只怕一时忽了半个字,就了不成。况且我也叫小徒件件儿都经经手,费一番心,他就记住了。谭兄你竟是尊便,请回。”谭绍闻只得告辞,听他师徒掀书选择。
过了三四日,选择已定。写了一张大红纸,无非是“天乙贵人,文昌朱衣,上好上吉”的一派话头。后边落了一行款,乃是“京都胡星居选择,门人白如鹇缮写。”居然也钤了两个红鲜鲜的图书。
因东关一家也要请胡其所看坟,遂将此选择帖儿送到内宅。
谭绍闻急上轩来款留。胡其所道:“这是东关刘宅请弟看坟投的帖,弟只得到那里照应一番。待府上行大事之日,弟还要来送一份薄仪。到坟上看土脉深浅,怕土工伤了龙脉。”绍闻道:“这个更是顶谢不荆”那东关投帖家人,也催上车。
谭绍闻送至胡同口,胡其所师徒上车,德喜将书袋行囊并那个罗经包儿放在车上,两边各俯身一拱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