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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入匪场幼商殒命 央乡宦赌棍画谋(4 / 12)

”董公道:“你这话说的着实明白。但只是本县把这一起匪类,不加倍重处,岂不便宜了他。”

尸已验完,董公吩咐保正、团长,协同皂捕,将诱赌匪棍巴庚、钱可仰,并问那个同场白面皮、穿色衣的,底系何人,一同锁拿进署。如有疏放,立毙杖下。皂捕、保正,奉命拿人去讫。

董公又要吩咐窦丛话说,只见一个衙役跪下,满口发喘,禀道:“皇差大人已到延津。抚院大人令箭出来,催老爷速办公馆床帐、席面,张灯悬彩,各色安置。”董公道:“如今就上公馆。拿到赌犯,暂且押在捕班,等皇差过去审问。”坐轿急赴公馆照理去了。

且说公差协同保正、团长,到了巴庚酒馆门首,又是牢拴紧扣。众人翻过墙去,恰好巴庚、钱可仰,与前日那两个偷赌的学生,正在那里大赌,不防差人进去,脖项上都套上铁绳,钱也抢个罄荆看官至此必疑。说是巴庚、钱可仰适才被窦丛打了,窦又桂自尽身死,县公验尸,这个哄闹,如何一字不知,本日竟又赌起来?

原来这个缘故,不讲明固属可疑,说透了却极为可笑。大凡赌博场中,老子打儿子,妻子骂丈夫,都是要气死的事。开场的人,却是经的多了,只以走开后,便算结局完账,依旧又收拾赌将起来。若还不信,有诗为证:

父打子兮妻骂夫,赌场见惯浑如无。

有人开缺有人补,仍旧摆开八阵图。

那巴庚与钱可仰,被窦丛打儿子,也误撞了两棍。窦丛父子赶打而归,谭绍闻主仆闪空而去,撇下两个骂道:“晦气!

晦气!小窦儿才吞上钩儿,偏偏他大这老杂毛来了,把色盆打烂,一付好色子也打哩不知滚到那里去了。”这个说那个脸上有伤痕,那个说这个脸上有血迹。各自摸了又笑道:“谭姐夫脸上也带了彩,新女婿不好看像。”正在纳闷之际,只听得有人唧唧哝哝说话而来,却是柴守箴、阎慎两个学生。因父兄择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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