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半明早打发他吃饭,叫他上城里去,好用心与人家教学。你去杀鸡,我去南庄借酒去。把壶递与我两把。”郑氏依言料理,惠观民自去南庄借酒。
一个时辰,鸡已炒熟。又配了三四样园中干菜。惠观民借酒已回,叫郑氏烫热。这惠养民倒在旧日自己住的屋子床上,再也叫不出来。惠观民即叫掌灯,把鸡酒移来。惠养民只推身上不好,口中不想吃啥。惠观民急命另泼姜茶。撤了鸡酒,明晨再用。惠养民暖了姜茶,只说怕听人说话。惠观民亲取自己布被,盖了兄弟脚头,倒关上门,自去睡讫。
原来惠养民当日听妻负兄,心中本来不安,今日一但把一年束金付之乌有,愈觉难对哥哥。本底毫无可说,只推有些须感冒。又经哥这一番爱弟之情,一发心中难过。后来不敢见人的瘟症,此夜已安下根了。这正是:男儿莫纳妇人言,腹剑唇刀带血痕;误读正平《鹦鹉赋》,世间失却脊令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