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联捷进士!”闲话中,孝移甚埋怨潜斋策中戆语,殊觉无谓:“总之人臣事君,匡弼之心,原不能已,但要委屈求济,方成得人君受言之美。故如流转圜,君有纳谏之名,而臣子亦有荣于史册。若徒为激切之言,致人君被拒谏之名,而臣或触恶而予杖,或激怒而为杀,纵青史极标其直,实则臣子之罪弥大耳。况潜老以过戆之词形于场屋,既不能邀其进呈,且暂阻致身之路,此何为乎?要之,弟非以结舌冻蝉勖良友也。”潜斋极为谢教。孝移又道:“臣子固不可以戆言激君父之怒,若事事必度其有济,不又为阿谀取容辈,添一藏身之窟乎!”潜斋又极为首肯。
一二日间,河南回籍举子,也有约娄潜斋偕归的,潜斋以不能遽归谢却。缘潜斋之意,想着留京与孝移作伴。见孝移精神爽豁,心下着实喜欢,自己功名得失,反付之适然。
忽一日,孝移不吃夜间晚酌,蒙头而睡,说是胸膈作酸。
德喜儿泡莲粉,不吃;问说烫甜水鸡蛋儿,也摇手不用;只吃了一口元肉砖茶。潜斋问了几遍,总言:“微微作酸,无甚关系,娄兄只管放心。”
过了一夜起来,孝移说:“告病呈子,我是一定投部哩。”
潜斋因在外边听说,浙江监军内臣,果有奏请拣发海疆佐贰人员沿海备倭以凭差遣一疏。深服谭公料事不差,尚未敢对谭公说。且深知谭公是留心经济之人,断断不肯规避。但这本系内臣所奏,到浙必要谒见阉寺,出身之始,先难为了此膝一屈。
恰好谭孝移仍要递告病呈子,娄潜斋是真正经术之士,明决果断,即于本日帮长班的,把呈子投讫。
尔时天下保举贤良方正人员,告病者共有七人,部批候验。
大人遂差仪制司司官,照司务厅册子所注各员寓处,亲行检验。
别处不必详说。单讲到了读画轩,验了万全堂包丸药儿票儿,取具“原任吏部司务厅、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