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鼎烹刀砍,此事实难从命。”
知府未及回言,马不进一头走上道:“禀上老爷,马翘原是我家出来的,求老爷断还小的。”知府道:“你是甚人?我不叫你,你怎敢如此大胆闯入?你叫甚名字?”龟奴道:“乐户叫做马不进,闻知束客告退马翘,特来领人。”知府道:“你是来领人的?判把你,你领去,且跪在一边。”
忽又走上一个禀道:“小乐户名唤甘下流,闻知束家不要马翘,特来递领子官买。”知府道:“跪在一边,也不教你空归去。”甘下流亦跪在那里伺候。马不进争道:“马翘原是我家的,你好没廉耻,怎要来争讨?”甘下流道:“她已出了你家门,是束家人,人人得而讨之,怎见得你该讨?我便不该讨?”
两个闹得飞反。皂隶止遏不住,知府道:“不消争得,虽没有人领去,板子、枷打是不少的。”叫采下去打,每人二十,打得皮开血淋,跪在地下。知府道:“这起乌龟如此强横,她已从良,物各有主,我又不曾有官卖之说,何物龟奴如此放肆!各枷号一月示众。”马不进、甘下流一人一面大枷枷起来。他们还想辩说,知府道:“掌嘴。”每人又是三十个忤腮,打得脸肿如瓢,枷出府门外。
急得秀妈乱跳,要闯进去禀。门上栏阻不肯放,秀妈乱喊乱叫。知府叫拿,两、三个赶到外边撮了秀妈就走,进见知府。知府道:“这泼妇甚事在衙门前大惊小怪?”秀妈禀道:“我丈夫马不进来领人,不知犯了甚罪?老爷打了又枷?”知府道:“我无官卖之示,谁着他来寻事?公堂之地,岂容乌龟横行!将这泼妇串起来。”
三、四个皂隶赶上前,拿手的拿手,拿脚的拿脚,就串。知府发怒生嗔,叫着:“实拶。”两人用板子抬将起来,一百二十撺梭,梭得秀妈鲜血淋漓,痛楚不过,只将两脚双搓。不但裙裤尽脱落完,连膝裤、裹脚鞋子,一齐都吊了下来。知府吩咐:“拶到衙前示众。”从人拥出。不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