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郑二叔郑蚊矗俊庇袂涞溃骸霸谙戮褪牵只不认得尊驾是谁。”那人起来:“才说的就是家父”,指着这老人道:“这就是家岳李次桥,这秀才是舍妹夫李仰之,原是换亲的,如今幸得相遇。”忙让坐下,知道不曾用饭,即叫酒保整四个面来,吃罢就送上酒菜来。玉卿饱食一顿,这才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四人吃罢下楼,打发酒钱,和郑玉卿一路而行。
进得城来,走了几条大街,到一小巷内一个小小宅院,内里三层。才待叫门,只见徐把总出来,不认得郑玉卿,问是那里的客,那老官人才说:“在城外酒楼上遇见,说是找亲戚的,问了一会,才说是亲家的表弟郑亲家,今日送上门来,也是天假其便,不然令表弟少年出门,遭着不幸,不知怎样流落了。”徐把总才让进去,细问了一遍,东京的亲友们家产俱罄净了。大家凄然,取出一件紫花布直缀来,给玉卿穿着。留下众人吃了饭,散去。打扫一间外耳房与玉卿安歇了。看见他生得整齐,就安排他门前做些小生意。那知久惯油滑,不安生理,那消数月,依旧品竹弹丝。看见江南走的妇女,不觉旧病发了,连他表兄家里,也要磨起光来。这徐把总是个忠诚人,那里晓得。直到玉卿后来没有归结,才知道无义之人不可交,不结果花休要种。
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