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玉娇道:“你要肯时,我管慢慢和员外说。你休改了口。”玉卿道:“我有假话,就掉在扬子江里。”说毕话,仍旧过船来,把肿颖樟耍银瓶那得知道。至晚苗员外回来,董玉娇如此说了一遍,不胜之喜,另治了一席,请过郑玉卿来,道:“老弟你我同盟生死之交,不该说假话。你这婊子是那里拐了来的?那有良家女儿,这样一手丝?贤弟可知这扬州番捕拿贼的公人极多,这两日弟这船上打探得好不紧急,一把套住你到官,就完不得事。如今这金兵大乱,东京来的人,不许收留,好不严谨。”说得郑玉卿没有主意了,道:“随哥怎幺样,小弟敢不从命。”苗青道:“你实说,这女子是那里来的?我来你安排。”那郑玉卿只得略露几分,说是东京娶过的婊子,原不是良家。”苗水道:“既是婊子,何妨明说。小弟这玉娇,也不过是娶的门里人。我们风月中的浪子,不过是兴个新鲜,那个是三媒六礼娶的老婆不成。”说到中间,叫董玉娇出来和郑玉卿猜枚割拳,故意顽成一块。玉卿还不敢放胆的顽。这苗青叫他输了的,叫谁亲娘、亲爹,一味皮混。饮到乐处,董玉娇要请过银瓶来吃酒,请了二次,推说睡了。郑玉卿跑过舱去,也不管他残妆半卸,一把扯着往大船上来,银瓶挣着不肯,险不掉下水里去。这里重整杯盘,说破是婊子了,行了一个令,大家讲就,谁输了,把婊子送到谁怀里。苗青故意先输了,董玉娇斟上满满一杯酒,倒在玉卿怀,一递一口吃了。第二掷玉卿输了,该银瓶送酒,他却不肯去近前,只远远送了一杯,又回来坐在玉卿的身旁。董玉娇恼了道:“郑叔叔全没有男子气。难道人家的是婊子,奉承了你,你家就是自家老婆,也要送过去!”激得玉卿把银瓶抱起,轻轻送入苗青怀里。苗青要他口口相还,银瓶羞容满面,只不好哭起来。从此大家混闹不提。
那日董玉娇和郑玉卿说:“我和你这等相厚,离不开了。夜里哄苗员外说,是你要嫁银瓶。他说情愿出一千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