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随。后来王秀才因色欲伤了,时常吐血,不敢纵欲。不消一年,到因寡欲受胎,生了一个儿子,越是夫妾情重,到把大娘子丢在一边。在一所花园里收拾的雪洞般书房,三口儿过活,就是比翼鸟、连理枝,也比不过两人情厚。
忽然金兵进了城,各人逃命。这王秀才间壁有一痤当店,年久了,故衣柜架甚多,只得藏在一层天平板上,下面俱是衣架木器。到了天晚,只见几个番兵进来,照了照见没人,把架上衣服拣好的尽力包了去。落后掳了两个妇女来,吃酒唱闹了一会,众人将掳的妇女陪去睡。
只留下一个美妇人陪着个番兵,在这当铺闲床上宿歇。
王秀才伏在天平板上,唬得一口气也不敢喘。从板缝里往下看,这妇人你道是谁,——“原来就是我那娇滴滴美人。和我生死不离的爱妾,如何却落在这番兵手里,眼见得他决不肯失身,平日里的志气,许下同死同生,如何肯顺他!”一面想着,又是疼又是怕。只见床上支支呀呀干的一片声响,原来两人在床沿上行事哩。妇人道:“把灯取过近前来,咱照着耍得有趣些。”那番兵起来,果将灯移到床前。
妇人早把衣服脱净,显出那白光光身子来,高擎两股极尽奉承,口中娇声浪语,无般不叫。又嫌番兵不甚在行。妇人道:“你上床去,我自己凑动。”番兵果然上了床。妇人看了看道:“我今日可死了心了,随着你罢。我不遇见你,枉自托生了一个老婆,那得尝尝这个滋味。”一面趴在身上,百般迎凑,口口声声道:“快活杀我了。你随怎么,休撇我去了。撇了我,也想杀了!”番兵乐不可言,细问:“你是谁家娘子,这等有趣的紧?丈夫是个甚样人?”妇人道:“俺丈夫是个秀才,生的人物也好,只是这件事上再不曾打发个足心。我今日可尝着滋味了,好不好把他杀了,咱一处过去吧。”这王秀才就着灯影看得分明。
只见他令宠把奉承他的一套本事,全使出来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