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贩卖的可乐中,找出谁在哪里买了这特定的一瓶,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
“他父亲怎么样了?”检察官问。
“已经平静许多了,现在人在楼下。管理员夫妇觉得很难过,说今晚要帮民雄守灵,真是一对好夫妻;还有滨冈定子,也是个令人感动的女孩子。”
“那女孩还在吗?”
“在。说要跟男孩子的爸爸一起守灵,今晚不回家了。跟最近那些整天追着长得跟细菌一样、叫什么披头四的女孩子们,简直是天壤之别。就算是亲生女儿也没有那么乖巧了。”
“她好像很喜欢过世的男孩吧?”
“应该是吧。听说男孩子的爸爸曾经半开笑地跟管理员太太提起过,等小牧过了成人节【注】就要将定子娶回家,到时还要叫故乡的老婆过来一起生活。那女孩没有父母,现在工作的洗衣店是伯父家经营的。管理员太太很愤慨地表示,女孩根本就是被当作下人一样使唤。”
【注】:满二十岁那年的一月十五日。
“那女孩……”警部说,“或许很能理解小牧父亲的心情吧?”
“我也这么认为。说起来,牧民雄是这些贫困、不幸的人们心中期待的小小梦想,而这个梦想却突然间就被夺走了……”
悔恨再度在检察官的心中涌起。
“下去看看吧。”检察官说。等到跟牧民雄的父亲见过面后,他打算立刻将少年的日记整个读过一边。或许没能从少年嘴里问出的线索,能从文字中找到端倪吧。
三个人走下飘着线香味的楼梯。
“想到在几个小时前,”走在最前面的警部说,“那个少年才走过这道楼梯,就觉得那一幕像是假的一样。”
这句话也让检察官无言以对。
3
少年的父亲叫牧英三,出身于栃木市附近的某个农村。他在三年前来到东京,老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