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将因此而毁掉感到万分绝望。听约翰尼说,他在纽约偶然看到了介绍我的出版物,才知道了我的消息。他一到羽田机场。就立即和我联系。我就让他住东京商务饭店,因为那里有丈夫的办事处,易于联系。约翰尼的父亲戚尔逊在二战结束后进驻日本,我就是那时与他相识的。当时,我是东京一所私立女子学院的学生,寄宿在东京的亲戚家。由于战火激烈,我曾一度回乡,但是,已体验过城市生活的我,在乡下小镇上觉得憋得实在无法忍受,后因学校复课,就不顾父母的坚决反对,我再次来京,遇上流浪者的纠缠,在危难之际,威尔逊救了我。威尔逊是黑人,这多少是个缺陷,但他却是个真正有骨气的男人,而且能体贴人。我们俩堕入爱河。就那样同居了。我骗父母说自己已经找到了工作。不久,我生下了约翰尼。
到雾积去是在约翰尼刚满2岁的时候。决定去雾积玩,是因为记得听人家说过我的同乡——一个远房亲戚在雾积。那草帽诗是在回来的途中,我们在溪谷的山道边上打开中山种给我们做的盒饭时才看到的。诗印在包饭盒的纸上,但写得十分美,我就简单易懂地把意思译给威尔逊和约翰尼听。那首诗竟会给还不怎么懂事儿的约翰尼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这是我连做梦都没有想到的。那草帽是因为约翰尼非缠着要。在松井田町给他买的。不久,一家被迫分离的时刻终于来临了。威尔逊接到了回国命令,但我们尚未正式结婚,当时美军只允许正式妻子随他们回本国。而我娘家是八尾的名门望族,他们是绝不会允许我同外国人,特别是与黑人结婚的。尽管威尔逊曾再三求我,但最终还是没有能正式结婚。
不得已,威尔逊只认领了约翰尼,带着他走了。《西条八十诗集》是那时作为雾积的纪念赠送给威尔逊的。我决定花时间说服父母,征得同意后,再去追赶威尔逊父子。
威尔逊带走约翰尼,一是因为我没有生活能力,难以抚养:二是作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