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您碰一下看,它会像灰一样刷刷地往下掉。而就是这顶旧草帽,却是约翰尼用金也不换的宝贝啊!”
栋居要把草帽递给八杉恭子,而她却像要退身躲避。
“如果您还有一点人的良心,不,只要还存有任何低等动物都有的母性的话,听到这首草帽诗,您就绝不会无动于衷吧!”
栋居双手捧着草帽,像要献给她似地凝视着她的面部表情。八杉恭子的嘴唇在徽微地哆嗦,面色越发苍白。
“妈妈,您可曾记得我的那顶草帽?”栋居开始咏诵那首他已背熟了的草帽诗。
“不要念啦!”八杉恭子微弱地嗫嚅道,并见她的身体呼地摇晃了一下。栋居继续咏诵起来。
“啊!就是夏日里的那顶草帽,在从难冰去雾积的路上,随风飘进了路边的溪谷。”
“求求你,别念了。”
八杉恭子捂着脸瘫倒在椅子上。栋居决心置她于死地,便以虐待狂的心态取出了那本西条八十的诗集。
“八杉先生,还记得这本诗集吗?这是约翰尼同草帽一起带到日本来的,说起来这已是他的遗物了,说不定这也是您给他买的呢。后面的诗就请您自己念念吧,多好的一首诗啊。只要躯体里还有血液流淌的人,或者是有儿女的父母,或者是有父母的儿女,谁都会被这感人肺腑的诗而深深打动的。您能不能念啊,要是不能念的话,我帮您念吧。”
栋居在八杉恭子面前,翻到了诗集中有草帽的那一页。
“——妈妈。我喜欢那草帽。
一阵清风却把它吹跑,
您可知那时那刻我是多么惋惜——
妈妈,那时对面来了位年轻的采药郎中,
打着玄青的绑腿和手背套。
他不辞辛劳帮我去找,”
八杉恭子的肩膀在剧烈抖动。栋居继续念道。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