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员像撵狗似地挥着手。
“这女孩是汤泽人,她的亲奶奶就住在那里。”
“什么?汤泽?”施工员的脸变了颜色,这是一个不祥的预兆。
“怎么了,汤泽的人出了什么事吗?”
“你是说她的奶奶住在这里吗?”
“是的,难道说……”
阿常的表情都僵硬起来。静枝脸色苍白,几乎都要晕倒了。如果不是栋居在旁边搀着她的话,或许她真就晕倒了。
“不管怎么样,你们先去现场看看吧,我只不过是在这儿维持秩序的罢了。”施工人员说着,指了指水库底部。
“我害怕。”静枝站在了那里。她害怕去辨认那摔下去的人。
“阿静,你在说什么呢!奶奶没事的,快回家吧。”阿常提高了嗓门说。不过要去汤泽,无论走哪条路都必须经这条台阶下去。在雾气茫茫的谷底,有几间破房子、几丛干枯的树林和一条浅溪。老种婆大概就住在那些破房子中的某一间里。
虽然施工人员的言语带有一种暗示,但他们仍抱有根大希望。老人嘛,也可能今天身体不舒服在家里躺着呢,何况在这么陡的台阶上爬上爬下,连腿脚利落的年轻人都感到吃力。
到了水库底下,更是一片忙乱。人好象是从稍稍靠近右岸的大堤上摔下来的,在摔下来的现场,围着一圈人,其中也有警察。
“是谁摔下来了?”阿常隔着人墙向里张望。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一个人不客气地向他们喊,像是保护现场的警察。
“我们是雾积的,听说有个汤泽的人摔了下来。”
“谁让你们进来的?”
“在我们那里干活的女孩是汤泽人,她有些下放心……”
“汤泽的?”
“哎呀,这不是站长吗?”
警察中好象有人认识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