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的建筑时,两腿不由得颤抖起来。然而,今天能立足于此地,并非由他人背来,而是依靠自己的双腿脚踏实地地走过来的。
公馆内死一般寂静,好像连只看家狗也没有,但却使人感到从什么地方投来了观察的视线。如果没有许可,当然连大门也不可能进入。
弦间终于走到了门厅前。厚重的西式门扉上垂挂着狮子口叼衔着的圆环。
正在弦间把手伸向这门环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种声音:
“老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弦间惊愕地回头一看,一个70岁上下的白发老妪正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
弦间想:“她就是名叫阿贞的老女仆吧。”
刚才感到的视线也许是阿贞的吧!说不定从弦间进来的时候她就一直隐蔽在大门附近密切监视着。弦间此时感到这个老妇也许成为阻挡今后前进道路的最大障碍。
阿贞把弦间带到了客厅,让他在此等待片刻。客厅的角落有一个装饰用的壁炉台,上面陈列着似有来历的古盘陶器;墙上挂的绘画也都是原作;竖着巨大犄角的北美驯鹿标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弦间。室内的每一件装饰都仿佛是巨额纸币堆积而成的珍品。然而,这一切都似乎拒绝弦间的到来。以阿贞为首,这所公馆中的一切的一切都好像不欢迎他,就连吸进的每一口空气都冷飕飕的,与弦间的肺腑格格不入。
说是等候多时了,可墨仓高道却迟迟不露面。
“等着瞧!马上叫你为采取这种方式迎接我而后悔。”
冷遇的气氛激起了弦间的天生逆反心理。此时,阿贞再次走进客厅通报:
“老爷驾到,请站起来!”
弦间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心中暗忖:
“对方毕竟是名闻遐迩的墨仓高道,因为是我要娶他的女儿,且是初次相会,所以起身迎接也是理所当然的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