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吕竞男在一旁打开背包,向那些仍在避难的人和已经跳进水里的人分发呼吸面罩。
其余的人也拿到了呼吸器,“扑通扑通”一个个跳入水里,向较深的地方潜去。
巴桑跳入水中之前,正看见亚拉法师犹似闲庭漫步一般挥舞着手臂,姿态优美得好像交响乐指挥家,心中不由一寒:“这老头儿……”
谁也不敢断定那些从空中俯冲的蚊子会不会像水凫一样一头扎进水中,不过既然是岳阳通过观察分析得出的结论,水底应该是暂时安全的。
透过岸边熊熊的火光依然可以看见,那失去了目标的蚊群在水塘上空久久盘旋,最终才不甘愿地飞舞着离去了。
如果没有简易的呼吸装置,他们根本无法在水下待这么长时间。
为了安全起见,又怕蚊群狡猾地躲在一旁,他们在水下多待了一会儿才重回岸上。
火光已经渐渐熄灭,岸边就像经历了一场世界大战,到处是弥漫的硝烟和烤焦的尸体,回忆起片刻之前的生死之战,那些仍活着的、还在不住扭动的虫体让他们心神不定。
唐敏检查了大家的伤势,卓木强巴被扎的那一针从尺骨和桡骨之中穿过去,肌肉有所损伤,但并没有伤到筋骨,也没有扎破大血管,进行清创、消炎、引流、包扎之后,甚至还能活动。
相比之下,肖恩受的伤似乎要重一些。
唐敏看着肖恩左臀的伤口,能让肖恩叫着跳起来,那一针刺得肯定不是一般的深,那拇指粗的创口内全是红色的翻卷的肉,不知道有多深,不过从肖恩的表情看,起码穿过臀大肌直插到髋骨,或许刺穿了髋骨。
这种深度伤口,连清洗都很困难,唐敏不由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看着肖恩“咝咝”地吸着冷气,唐敏有些犹豫。
吕竞男看唐敏手中拿着的并非一次性塑料注射器,而是不带针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