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冈拉,但是居住的那半年,卓木强巴却和普帕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如今这座石屋,有一半还是他修筑的。
冈日普帕让出道来,道:“快,屋里坐。”
石屋很奇怪,没有窗户,屋里光线暗淡,大白天也要点着酥油灯;门极矮,连岳阳也不得不猫腰才能钻进去,卓木强巴几乎是半蹲着进去的。
屋内又陡然宽敞,正中放了个火塘,上面有大盆热水,水里泡着一个瓮,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在酥油灯昏黄的光照下,屋里乱七八糟地堆着家具衣物,头顶悬挂着大块油腻腻的风干肉,四壁黑得发亮,那是被油烟熏的。
此外用绳子穿了许多一块块像茶砖的东西挂在墙上,一张长板床又当床又当坐榻,褥子凌乱得像被狗啃过,床旁倒有一条干净整洁的圆形毯子,不过那是冈拉睡觉的地方。
冈拉一进屋就趴在上面,只用一双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卓木强巴。
看着一屋堆得满满的衣物,岳阳都不知道该坐哪里,去看强巴少爷,只见卓木强巴将衣物往旁边一推,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床上,他也捡起衣服,选了张凳子坐下。
冈日将一些杂乱物什统统扔到床上,把凳子弄出来,然后揭开水中的瓦瓮,一股酒香顿时扑鼻,原来他在温酒。
胡杨队长告诉岳阳,这里是高寒地区,访客往往历经风寒,所以待客之道是以酒代茶,喝了暖心暖胃。
冈日拿了四个大茶杯,斟了满满四杯酒,递给卓木强巴和岳阳等人,一面递酒一面喃喃细语,像在念咒,又像在唱歌。
岳阳依稀记得这种待客酒要先喝三口,但是不能喝完,扭头一看强巴少爷也没有一口喝完,但是那一口灌得很凶,于是他也喝了一大口。
这一口下去,岳阳顿时如炭在喉,腹中如火中烧,却喷不出来,一张脸立刻憋红了。
没想到这不是寻常米酒,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