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又开始胡搅蛮缠:“天哪,我的孙儿,你死了还要不得安宁,这些害死你的凶手,真是残忍啊!”
狗子被抱起来,双手耷拉垂在两侧,脑袋也是软绵绵的,脸上的青白更加剧些,恰若死状。
周围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也帮起腔来。
“这一看就是死透了。”
“是啊,张婆子从桥洞过来,就得一炷香,又躺了这半会,哪怕有活头,也折腾没了。”
“人死为大,不应该再折腾了。”
“这孩子没享过福,死了娘,张婆子不怎么管,都是街坊邻居看他可怜,给些粥粥汤汤给喂大的,死了就让他去吧。”
“死者为尊,张婆子也好,王妃也罢,都不应在再闹下去了!”
“要我看,这王妃是着急着证明清白,哪里会放过孩子。”
“……”
越说越过分,眼看着又要刹不住,司徒森冷冷的朝着人群扫去,声音都像是蒙着一层冰一般,冷入骨髓:“你们若是能治,就上前来,不能就闭嘴。”
纵使他武功不在,就那一身煞气,那些议论的人,也只敢背地里议论,过过嘴瘾,当面是万万不敢惹。
没了圣母心的人群阻拦,子正终于将孩子从人群里抱去软塌那里。
宁浅予看了眼司徒森,朝着软塌走去。
“唐大夫,去将解百毒的清香丸,拿出两颗前来,顺便,找人熬催吐的药,越浓越好。”宁浅予伸出手,朝狗子的脖子探过去。
狗子颈部的脉搏,很是微弱,但只要存在一点,就有救,宁浅予高悬的心,稍微落下一丝。
唐兴急急忙忙的从二楼下来,手里捧着锦盒,道:“王妃,清香丸来了,现在用?”
“还不到时间。”宁浅予接过锦盒,道:“将你的银针拿出来,我叫你往哪里下针,便往哪里下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