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停顿了一下,卫瑛这才又低声说道:“夫君,妾身以为,夫君这样大索全营,恐怕有些徒劳呢!”
“徒劳?怎么会?”赵传微微愣了一下,反问道。
卫瑛轻笑了一下,然后才又说道:“夫君,您这样大动干戈,大索全营,那潜逃的魏明,就算还在营中,多半也隐藏在某个角落里,再不敢现身,而夫君想要在这么大个营寨中,找出区区一个魏明,无疑是大海捞针呢!”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卫瑛又接着说道:“而那些魏明的同党,在这种情况下,恐怕也是噤若寒蝉,再不肯跳出来,夫君想要从中找出魏明的同党,辨认出哪些人是跟夫君同心同德,哪些人与夫君离心离德,也绝非易事。”
听了卫缨的话,赵传不由得微微沉吟了片刻,然后才又抬头,瞧着卫缨说道:“那以夫人的意思,为夫该如何处置?”
卫缨轻轻地笑了笑,俯身上前,在赵传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赵传一边听着一边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夫人此计甚妙,甚妙,为夫怎么就没想到呢?”
卫缨轻笑了一下,说道:“夫君,您是贵人事忙,您每天要考虑的事情,何其之多,没有想到这点,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夫人可真是为夫的贤内助呢!行,为夫马上就按照夫人所说的去做!”赵传伸手勾着卫缨的下巴,望着卫缨笑着说道,旋即又高声叫道:“来人!~”
与此同时,张进的营帐中,张进一身戎装,顶盔戴甲,双眼微微闭着,像是一尊泥塑菩萨一样端坐在营帐书案后边,随身佩戴着的宝剑,现在就竖放在书案上,一伸手就可以拿着。营中的亲兵,也全都被张进打发出了营帐,在营帐外候着。
从派出死士,企图暗杀赵传开始,张进表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但实际上,心里却也不由自主地有些紧张,毕竟,他要暗杀的,可是手握大权的镇西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