瑈璇膝旁,好奇地摸着她腕上的珠子;嘉玉望望这一群女人,煞有介事地摇头叹气,继续埋首看自己的书。
孙巧似换了个人,日日清早便来问候,瑈璇的日常起居安排得妥妥当当。南京宫中的内官宫女太监侍卫此时约有一千几百人,也都管得服服帖帖,整个后宫规规矩矩,安静肃整。在瑈璇这里,孙巧又低眉顺目,绝不拿大,遇到白烟玉客客气气,对林丝甚至有些恭谨,二人行礼称“贵妃”,孙巧总及时托住连说“免礼”。林丝不觉得什么,白烟玉想起以前孙巧的傲慢蛮横,总有些难以置信。瑈璇也有些疑惑,但自来性格散漫,皇宫又足够大、难得碰到孙巧,想了两次便抛在了脑后。
七月二十六这一日,瑈璇一早就有些心神不宁。朱瞻基正要去早朝、随口问道:“今儿准备做什么?”瑈璇似乎愣了愣,道:“姆妈和烟玉姐姐今儿要来,宝贝的棉衣要准备了。”朱瞻基似乎不以为意,笑了笑:“那么个小娃娃,还真是事多!”蹬上朝靴出门了。
瑈璇松了口气,见朱瞻基走远了,后脚便跟着出了乾清宫,缓步走到了御花园。柴山当她是来散步,不想瑈璇却吩咐在湖边摆上香案、设了香炉,又吩咐自湖中舀了碗水放在香炉边,自己恭恭敬敬上了三柱香。
柴山见皇后双目含泪拜在案前、口中念念有词,满腹不解,皇后、这是做什么啊?
省躬殿中,朱瞻基挥了挥手示意前来报告皇后行止的荣夏退下:“知道了,都下去吧”。殿中终于无人,四周沉寂。朱瞻基望着高阔的窗牖,一阵阵悲从中来。
今天,是朱瞻壑的生日!他已经死了!为她而死的!又如何、与一个死人斗争?原来他二人,有过一段段往事!她今日鬼鬼祟祟,无非是要瞒着自己祭奠他!什么宝贝的棉衣!难道连我们的孩子,也抹不去他在你心中的印迹?
清风自窗中呼呼吹来,带着江南湿润的水汽、白兰花茉莉花的芬香,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