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溢彩智慧慈悲似观音。众人身不由己地拜倒在地,高呼:“万岁!万岁!万岁!”
朱瞻基拥住瑈璇、这个天下独一无二的女子,眺望着欢呼的江鸥白鳍豚,听着耳畔的阵阵万岁之声,心中感慨。二人经历了十几年,终于修得此日相依相偎。只愿这一刻,天长地久。
正满心陶醉,忽然一颗泪水“噗”地滴在袖上,朱瞻基一怔,俯身看去,瑈璇不知何时满眼泪水,竟是抑制不住的悲伤。朱瞻基心中诧异,柔声问:“不舒服?”瑈璇摇摇头不吭声,匆匆挥手,驱散白鳍豚和江鸥,短短说道:“我累了”,挣脱朱瞻基的大手,进了内舱。不独声音哽咽,步履也有些蹒跚。
朱瞻基摸不着头脑,犹豫了一下没有跟上去,望望空荡荡的江面、万里无云的长空,心中疑惑。楼船再次启航,往南驶去。一阵阵江风自左弦吹过,忽然带来军士的窃窃私语,“小王爷”“豚群”“钢弩”几个字隐约飘来。朱瞻基心中一动,侧头见郑和王景弘正在左右,便不紧不慢地问道:“三宝、景弘,那日我自江北逃走之后,你们赶到江中时是何情形?二弟,呃,朱瞻壑是怎么死的?”
郑和怔了怔,答道:“老臣到的时候,呃,皇后正独自挡着汉王卫队,也是这么多白鳍豚在江中。小王爷、小王爷被皇后托在江中,已经快不行了,老臣没看见怎么中的弩。”郑和一向言辞便给,这短短一段话却结结巴巴多次停顿,朱瞻基面色渐渐难看,忍住了没有发作。
王景弘却是个实诚人,老老实实答道:“微臣审过那帮刺客,船上的卫队本是放弩射陈姑娘,小王爷不知怎么赶上来挡住了钢弩,卫队的士兵都很奇怪。”说着摇摇头,显然自己也不能理解,汉王府的弓弩队、怎么会射到汉王世子?
朱瞻基心中一震,难怪!难怪!面上不露声色:“那朱瞻壑临死说了什么吗?”
郑和看着朱瞻基长大的,对他颇为了解。望了望朱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