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心中感动,望向汉王妃。汉王妃递过一个荷包,温言道:“里面是十香软筋散的解药。陈状元这就去吧。出这小路不远就是官道,一路往西,见岔道就往北,不远就是德州了。”
瑈璇依言上马,披上了斗篷,柔软而温暖。回过头,凝望着汉王妃的秀眉细目,终于忍不住轻声道:“小王爷,是个意外。”说着不由垂下了眼帘,目中含泪:“他是替我挡的钢弩。他,他一直,待我很好。”抬起头,又坚定地道:“王妃放心,瑈璇定会竭力斡旋,保汉王府阖府平安。”
汉王妃听到“小王爷”三个字已经面色大变,双目中满是泪水。儿子已经死了,就是拿这女子去祭奠,祭得活吗?还有一家老小,还有七个孩子要顾及。汉王自高自大,以为可以与朝廷抗衡,以后不知道会惹出何等祸事?只盼她言而有信,在皇帝面前不要为难全家人。汉王妃挥挥手,垂首转身去了,侍女侍卫扶着,脚步踉踉跄跄。
瑈璇望着汉王妃的背影,良久叹一口气,打马疾奔。
黑夜中方向难辨,好在不久就上了官道。瑈璇俯下身,贴着马耳咕哝了一会儿,骏马仰首嘶叫一声,撒开四蹄狂奔。瑈璇贴身马背、紧握缰绳,这一次,可是逃命。
夜黑黑,没有月亮也不见星辰,道路两侧的积雪泛着白光,微微可见中间的官道。四周一片寂静,越显得嗒嗒的马蹄声清脆响亮。瑈璇从没有这样独自奔马,很意外,倒没有多少害怕或是慌乱。朱瞻壑与汉王妃的秀眉细目在脑海中盘旋,瑈璇只觉得一阵阵心酸。
不知道逃了多久,远处的官道尽头传来了阵阵奔马声,声势比自己这一匹马大得多了。瑈璇拍拍马颈,放慢了步伐,轻轻靠在路旁。心中叫苦,这倘若是汉王府的,刚才这番狂奔可就白奔了。
望了望道旁的树木,正犹豫着要不要躲上一躲,马队已经冲到了近前。瑈璇无奈,别过脸去拉高了斗篷,背对着官道,尽量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