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早已两心相许两情相悦,孩儿不可一日无陈氏,陈氏亦不能一日无孩儿。孩儿早将陈氏视作孩儿之妻,我朱家之妇。今日非求祖宗允可,而是请祖宗做个见证。待祖父丧期满,孩儿自当再行大婚合卺之礼。”说完拉着瑈璇,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瑈璇呆住,被拉着叩了头,还是没搞明白。懵懵懂懂中,只见朱瞻基解下身上的两组金钩玉佩,郑重地挂在自己腰带上,口中唠叨着:“祖宗!这玉佩是皇太子的标志,孩儿今日将之挂在新妇身上,乃是表明孩儿的决心。倘如祖宗不赞成,或是任何人有意见,孩儿宁可不做这太子。”
朱瞻基说的声音甚响,随行的五百多人听得目瞪口呆。太子这胆子也太大了!“宁可不做太子”!只有荣冬荣夏这些跟着朱瞻基有年头、知道二人以往的旧人,暗暗点头赞叹。书笥更是满脸欣慰、兴奋不已。
瑈璇热泪盈眶,望出去一片模糊。这衮冕九章的皇太子,原来依旧是那个浓眉大眼的琥珀锦衣少年;空旷阔朗的皇陵,亦如夏日夜晚的桃叶渡,凉风习习,天高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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