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忽然做不了声。想起朱瞻基,一阵阵心酸。
林丝伸手轻抚着瑈璇,轻声道:“瑈璇,别怪阿娘。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你,实在你阿爹当年太冤枉。娘只想着替他申冤,却误了你的终身。”
瑈璇摇摇头:“阿娘,我明白,阿爹这冤屈一定要昭雪的。还有烟玉姐姐一家,还有那么多枉死的南方人。”顿了顿又道:“不止南北榜案是冤案,如今朝廷这样不思变革,其实对南北士子都是不好。孩儿不觉得委屈,总有一天要把这事改过来。”
不知何时,白烟玉捧着汤碗站在了梅树后,瑈璇一眼瞥见,连忙笑道:“哎呀!你这碗烫不烫啊?”边说边接过来,搁在了案上。一边作势嗅嗅:“好香!姐姐做的就是香。”
白烟玉摆好了汤圆,让着林丝瑈璇先吃,才斜斜地在西首坐下。迟疑着问道:“瑈璇,皇上那里有何进展吗?”
瑈璇一边吹着汤圆一边摇头:“还没有,我和甘棠上了几次奏章,圣上都置之不理。太子现在谨慎得出奇,根本不发表意见。太孙,太孙也没什么办法。”
说到朱瞻基,瑈璇有些惆怅,很快定定神说道:“不过年年的会试成绩摆在那里,大部分贡士都是南方人。圣上长居北京,一直想朝廷里多些北方人。我们这乙未科的有个进士叫王翱,是沧州盐山县人,圣上拿他当半个老乡,常招他进宫,先是改庶吉士,上个月又授了大理寺左寺正。”
停了停道:“我猜如果再几科这样难得见到北方人,圣上总归会着急的。”
白烟玉一边给瑈璇夹些菜,一边凝神思索。林丝叹道:“这么久的案子,也是真的难。”回想当年,初闻丈夫得中状元的欣喜,短短二十天就变成人间惨剧,丈夫身首异处,不禁又有些黯然。
瑈璇见气氛黯淡,笑道:“对了,我下个月要下西洋,做随行记室。可能要去个一两年。”
林丝白烟玉都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