瑈璇也是这几天四处气氛沉重,又担心朱瞻基,不由得酒到杯干,喝了两杯,觉得倒放松了些。
朱瞻壑似乎春风得意,说得逸性横飞滔滔不绝。瑈璇笑看着他,受他感染,慢慢有些高兴起来,不时地接一两句口。这一来朱瞻壑兴致更高,笑着连比带划,连幼时的趣事似乎都想起来了。渐渐地说到朝中近日的变化,朱瞻壑不无得意地描述。
瑈璇听着听着有些惊呀,原来这些事,竟然都是汉王一手促成的。能让狱中的解缙死不奇怪,能让整个东宫宫僚下狱,汉王在皇帝面前的影响力,可真是不一般。
朱瞻壑忽然笑道:“目下还要有件大事,瑈璇你不妨拭目以待,这事一成,太子就差不多了。”
见瑈璇睁大眼睛,朱瞻壑微微一笑:“朝中太子党最大的是谁?”瑈璇不熟悉朝中人事,猜了两次都不对,朱瞻壑笑道:“你这傻瓜,这都不知道!蹇义蹇大人呐。”
瑈璇真是惊讶了:“吏部尚书蹇大人?”
朱瞻壑笑道:“吏部尚书是不错,他可还兼任太子詹事!这次的事他脱不了干系!你等着看好戏吧。”
瑈璇皱眉道:“我不懂,不就是接驾迟了点儿吗?皇上怎么那么在意?”
朱瞻壑有些得意地道:“一件事情,就看你怎么说,怎么看。皇帝也可以认为,太子有意怠慢,太子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太子想抢班夺权。。”
瑈璇张大口,半天说不出话来。想来汉王这些日子尽在皇帝面前灌输这些概念。永乐帝自己是权谋高手,自然多疑,宁可错杀,哪怕是自己亲儿子。想到皇家为权利不惜牺牲亲情,想到其中的凶险,瑈璇额头又开始冒汗。
朱瞻壑关心地问道:“怎么?不舒服?”
瑈璇看他一眼,忐忑地道:“我,我有些担心。”
朱瞻壑不禁笑:“你怕什么?父王挺看重你,不然也不会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