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器,瑈璇贪玩好动,无论如何不肯,林丝最后也只好作罢。
“扑哧”一声,屏风后一个女子忍不住笑出来,声音甚是稚嫩。朱瞻壑也掌不住笑起来,望着瑈璇。
汉王咳嗽两声,把笑声遮过,含笑问瑈璇:“令堂大人现今何处?”
瑈璇答道:“家母本籍苏州吴县,现居老家。微臣劝过多次,家母不肯进京。”
汉王微微颔首:“叶落归根,老年人性喜故里,也是常事。”说着又对二人道:“二位今科夺魁,名扬天下。今日良辰美景,赋诗一首如何?”
甘棠瑈璇对望一眼,汉王今日干嘛?连连考校,怀疑咱们状元榜眼吗?
笔墨纸砚已经摆好,二人只好走上前。都是才子,做首小诗当然是手到擒来,瑈璇走到案前已经拟好,提笔一挥而就。
汉王接过看时,写的是:
“翠竹绿杨竹荫垂,和风入座展幽思。
碧波含笑伴清咏,脂香追乐慕华姿。
鸟宿乱随浮霭去,客欢争约落花期。
笙歌半在夫子前,千古风流论乌衣。”
不由称赞:“陈翰林才思敏捷,堪比曹子建!”随手递给朱瞻壑。
瑈璇笑道:“王爷别笑微臣,微臣就这舞文弄墨还勉强,其他骑马射箭十八般武艺可是都不成,连饮酒也饮不来。”
恩荣宴的故事此时早已传到京城,新科状元醉酒顶撞皇帝,险遭廷杖,这一精彩典故被添油加醋地传遍应天府官宦人家。瑈璇知道自己臭名在外,索性说在前头。
屏风后似乎又是一阵笑声,朱瞻壑继续含笑看着瑈璇,颇有兴味。
这时甘棠也写好,呈给汉王。却是:
“一水荡漾横金陵,繁华十里映秦淮。
疏林逢春百花艳,画舫逶迤紫气来。
晴日偏觉新水长,暖风已卷重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