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低吼,不由一怔。眯眼看看孙子焦急万分,又望望瑈璇,这两个小子,何时结下交情?而这个纤细的南方小状元,没想到如此刚硬。这倔强的神情,这明澈的目光,何等相似……永乐帝心中又是一痛,想起了多年前,那淡淡蓝色的身影。
终于,皇帝挥了挥手,几名锦衣卫退了下去。
朱瞻基松了口气:“皇祖父,今日恩荣宴,乃是庆贺我大明得此一百一十一位人才。陈状元年幼醉酒,圣上不必放在心上。”
永乐帝恍如不闻怔怔出神,大殿中一片寂静,只有瑈璇的鼻血“噗”地滴落地上,发出一声轻响。良久,皇帝摆摆手:“散了吧。”竟是无比疲惫,意兴萧然。
一场欢欢喜喜的恩荣宴,寂然收场。十八年后,小陈状元终于面圣申冤,可是皇帝如此坚决,怎么办呢?
瑈璇随手抹了抹鼻血,望着皇帝和太孙离去的背影,心中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