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还理直气壮?
二月十五这日,最后一场考完,瑈璇照例第一个交卷出了贡院,想和前面两次一样早早溜走。一出来却见门口的槐树之下,蒯祥负手而立,一动不动凝望着大门。见了瑈璇,面上闪过一丝喜色,缓缓踱了过来。
瑈璇四顾望望,时辰还早,展基荣冬都还没到,无奈硬着头皮停住脚步,低了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连蒯祥也怪上了?难道是下意识地逃避?
蒯祥走到瑈璇面前,笑道:“考完了?”
瑈璇垂首不语,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闷闷地跟着蒯祥走到附近一间茶馆坐下。蒯祥见他鼻子里塞着布条,便点了壶江南的菊花茶,及绿豆莲子羹这些清火之物。两人一直不说话,蒯祥既无责备,也并不多问。
瑈璇半晌问道:“阿祥,你知道我爹爹葬在应天墓场?”
蒯祥望着他苍白的面色,轻声道:“是。两年前知道的。”
当年南北榜案牵连千人,三百多人问斩。林丝在吴江老家,孕中无法行动,蒯富在应天府为其奔走。香山帮那时势力尚弱,这个案子又是太祖圣意,终于救不得陈夔也没收成尸。
两年前蒯祥接替父亲做工部的木工首,赴任应天府之时,蒯富把这些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蒯祥,只隐瞒了瑈璇是女扮男装。瑈璇尚幼,又天真单纯,蒯家父子与林丝商量,都觉得暂不告诉他为好。没想到,如今他自甘棠处得知,竟会如此受伤。
果然瑈璇一听,又气得满脸通红:“那你也不告诉我?你们干嘛都骗我?”
蒯祥凝视着他,不紧不慢地道:“瑈璇!你知道林姨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同样为了瞒你,又费了多少心思?这事她一定会告诉你,只是要等到你长大,等到你能够翻案昭雪。”
见瑈璇还是气鼓鼓地,接着劝道:“便是甘棠,也是一心想为这千余南方人洗刷冤情。你仔细回想回想,甘棠几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