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地叫道:“哥哥!”满脸喜色。
展基也很开心,两人心中热乎乎的,在这世上,从此不再孤单。又说了会儿话,展基望望天,瑈璇真的该走了,一挥手笑道:“荣冬送你走,到了他就回来。”
瑈璇吓了一跳,连忙谢绝:“那怎么可以?不用的,京城至苏州这一路太平得很,我来时走过的。”
展基望着瑈璇,笑得漫不经心:“你就别推辞了。不是才说过同富贵共患难?何况,我可冒不起这个险。”举起笼子问道:“对吧?桃叶帅?”
荣冬笑着对瑈璇道:“陈解元聪慧绝伦,当然用不着小的。在下跟着,不过是跑腿打尖,打发伙计船家这些琐事。锄药小兄弟也多个伴不是?”
瑈璇无奈只好答应,好在京城至苏州,来回也就六七天的路程,想来耽误不了荣冬多少事情。展基对自己如此紧张,令人感动,也引人遐思,若有日发现自己是个女子,他会怎样?瑈璇想到这,不由嘴角弯弯又笑了。
初秋清晨的薄雾中,展基挺立黑兔马上,琥珀锦衣的身影渐渐模糊;桃元帅还在叫着,“瞿瞿”的声音穿过薄雾,竟颇有几分缠绵。瑈璇心中又是酸楚又是甜蜜,甩甩头,策着小马往南驰去。
出了应天府,不多久便是镇江。要过关卡时,锄药却找不着路引,在行囊里左翻右翻,急得一头汗。明朝的路引,类似离乡通行证,若无路引,不但过不了关卡,按理还会被依律治罪。瑈璇也不禁有些急,下马帮着锄药翻找。两人就在关卡旁的官道上,行囊全都打开,摊了一地。此时正当晌午,不一会儿就都是一身汗。
这时身后一个声音笑道:“陈解元,好了,咱们过去吧!”
瑈璇自一地的杂物中抬起头,是荣冬笑眯眯地立在旁边,身后跟着关卡的守兵头脑,约莫是个百户,点头哈腰的极为客气,竟然蹲下身帮着收拾东西。瑈璇昏头昏脑地站起,迟疑地问荣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