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瑈璇望着她:“姐姐叫我小字瑈璇好了。”
白烟玉温柔一笑:“好,瑈璇。”起身坐到琴边,含笑道:“二位宽坐,恕以薄技污尊耳。”
慢拈丝弦,白烟玉缓缓唱道:“梦回故园,燕子重来了。摇床空留痕,木马久无人。罗衣生寒,晓风清峭,思亲已魂销。恨落花,偏似旧时友。”
白烟玉自幼便入教坊,得多位名师教导,词句清、音律正,这番思亲深情更使得其音杳渺凄婉,最后一个友字极低极缓,似有若无,余音袅袅却又绕梁遏云绵绵不绝。瑈璇听着听着,想起父亲含冤被斩,但母亲含辛茹苦抚养自己长大,比起白烟玉幸运不知几何
?
然而将这南北榜案伸冤昭雪、谈何容易?自己其实不过是一女儿身,又如何能瞒天过海,将这番冤屈上达天庭?
想到心酸艰难处,瑈璇不由目中蕴泪,长长叹了口气。白烟玉右手一划,一曲终了。二人望着铜鼎内袅袅升起的青烟,相顾无言。
瑈璇定了定神,凝视着白烟玉说道:“姐姐放心。瑈璇此次十七年后再入贡院,就是要为先父、为当年枉死的千余南方人讨回公道。瑈璇此生,誓洗此冤,不死不休!”
白烟玉忍了许久的眼泪噗地跌落:“好!我祝公子蟾宫折桂,马到成功。但有烟玉能做的,誓死相助。若能洗先父冤屈,烟玉甘愿以死相报。”
展基忍不住:“哎!你们两个!怎么都死啊活的。堂堂大明天朝、太平盛世,有冤便诉,不用这么苦吧?”对二人这幅惨样似乎极度不满。
灵霚正好进厅内点亮烛火,闻言笑道:“是啊!姑娘天天念叨老爷和陈状元,这不见到小陈相公了?”
瑈璇本是个活泼的,伸头见灵霚已经在院中摆好了香案乞巧,笑道:“是啊!姐姐,咱们出去拜一拜织女和魁星,今儿七夕呐!”说着拉起白烟玉便跑到了香案前。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