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达那个灰孙子无所事事地在车后晃荡,拿块布毫无必要地擦车。湖蓝皱了皱眉,他向纯银问道:“带那条蛆虫来干什么?”
“你知道的,先生如果问到最近发生的事情,最好所有相关的人都在常那个据说是零的家伙也带着,后备箱里。”
湖蓝看一眼刘仲达正擦着的后备箱:“别捂死了。”
纯银指了指一片废弃的房子:“不在这。预备组看着。”
湖蓝不再关心这些事情,继续他的眺望和拿手杖戳腿。
湖蓝看表,两点。
靛青和橙黄已经站得腰板都弯了下去,在湖蓝的注目中又直了起来。
“先生可能不会准时准点来,甚至可能不来,但是先生说了,他要来,就是说我们必须做好预备。”
靛青哈了哈腰,他能听得懂这种古怪的逻辑:“那是,先生一向是神秘莫测的。”
湖蓝不大满意,他注意到靛青说完话之后看了眼表。
“等五个小时是不是久了点?”湖蓝说。
靛青说:“不久不久。哪怕是五天呢?”
湖蓝靠近他,小声地说:“如果我是你,就趁着这五个小时为最近做错的事想个解释。”靛青像是被个巨大的巴掌扇了一记,湖蓝转开身时也很明白一件事情——靛青不会嫌时间过得太慢了。
水塔上的军统在挥手,那是全盘最高的制高点。
湖蓝往路边退了一步,压抑着,不是狂喜,而是一种就要喷涌而出的尊崇和情感:“先生到了。”
路的尽头,开始出现几个小黑点。
那几辆车静静地驶来,没有任何的铺张扬厉,只是每一辆车里都拉着帘子。
车停下,湖蓝和靛青都站着没动,对着几辆一模一样的车,没有人知道正主在哪一辆车上。车门开了,几个黑衣下车,他们在一辆车边聚成一个可以屏护四面八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