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谋做了件湖蓝从没见他做过的事情,他走近湖蓝,一记倾其全力的耳光落了下来。
湖蓝趔趄,然后站稳,站稳了迎接暴雨般的殴击。
劫谋的殴打不是一两下,而是不折不扣的臭揍一顿。
最后湖蓝在劫谋的一记弹踢下跪倒,彻底蜷了起来。
劫谋离开那具躯体,现在他很平静:“跟你说过,不要亲自动手,可你做马贼做上了瘾。继续说。”
湖蓝站了起来,疼痛,沮丧,沮丧并不是因为挨了揍,是因为最近所受的一切:“我用天星老魁的身份监视共党特工的动向……”
“我知道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说你的心情。”
“我……我……”
劫谋冰冷地看着湖蓝。
那种冰冷让湖蓝有一种无法接近的痛苦,其强烈可比一个无望的恋人,这种痛苦勾起他所有的痛苦,包括在卅四那里得到的无法弥补的痛苦,包括在望着自己出生之地的绝望,包括他从来没能征服的迷茫。
“我不知道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先生1
劫谋听着,也许不是他爱听的,但却是他要听的。
“腿不算什么!我知道的,就算没了腿我还可以为先生效力!我切了它,可我就是老想着它!共党不算什么!我杀了他!其实我接到先生命令的一秒钟内就该杀了他!可我下不了手……”
湖蓝的眼前又晃了出来卅四的影子,卅四说:“给你。”湖蓝很茫然,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
劫谋冰冷地看着。
“是阴谋。我想。可是……”湖蓝有些语无伦次,卅四的声音不断地在他耳边响起。“傻孩子。”“孩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孩子,想回家看看就回家看看。”……那些声音成了混杂、搅拌、震荡,这一切都发生在湖蓝的脑子里。湖蓝在狠狠摇晃自己的头。
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