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了。”
湖蓝愣了一下,抓起一杯冷水泼在头上,一边用衣服擦着头,一边和纯银走过走廊下楼。
卅四老态龙钟地爬上一辆黄包车,打着一把桑至于伞上有没有跟踪器,卅四已经不打算去操心了。车夫拉着黄包车雨中小跑。卅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在身边流逝的上海租界。
盯梢的车轻易就可以跟上这辆黄包车,但车里的军统不再敢掉以轻心,他们知道这是个能烫死人的山芋。
湖蓝在他的车里听着盯梢的车发来电报:“目标去法租界。”
湖蓝挥挥手让车跟着,他的心情阴郁,似乎跟流逝的时间都有仇恨。
黄包车在一栋欧式小楼前停下,小楼封闭而安静,紧闭着房门。卅四按响了门铃,听着铃声在屋里很深远的地方响起。应门的是个西洋人,卅四在和那个外国人说什么,然后卅四进去,门关上。
随后,一个军统走过去,他打算敲门,但门边的一块小牌让他凝神注视了一下。牌子小得吓人,中文,写得那么小似乎是根本不打算让人看见:叶尔孤白金行。那位军统愣住,他不去打门,而是看着街上的方向,这么大的事应该湖蓝决定。
湖蓝的车驶来,这种跟踪几乎是明摆的事情,所以他明目张胆地让车停在前一辆车后边。他从车里探出头来,恼火地看着那位无措地等待他的手下:“怎么回事?”
“目标进去了。”
“什么地方?”
“叶尔孤白金行,犹太人开的投资行。”
“投什么资?共党还玩投资?”
纯银解释:“就是现金黑市,犹太人放高利贷的地方。我想他是想问你这样的地方,我们该不该跟进去。”
“为什么不进?”
“湖蓝,上海滩最大的就是金融行,日军入侵时都先得许诺他们将保护租界的金融。我们……”
湖蓝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