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四茫然地过去,立刻被班长揪到了身前,现在的班长有了一个肉盾牌:“走。”
“我是……”卅四正想开口,被枪口顶了一下,终于闭嘴,开步。
一支古怪的队伍,前边走着一个中山装、拄着杖一步一蹭的老头,后边跟着几个藏头露脸、枪口向天的中央军。
鲲鹏从他霸居的酒店里哈欠连天地出来,挥了挥手,手下拖过来一张桌子迎门放了。鲲鹏弯腰,拿起一个大家伙往桌上轰然一放。一挺捷克造ZB26,轻机关枪,现在的鲲鹏算是抢尽满街华彩。
卅四突然站住,看着鲲鹏。
鲲鹏看着卅四,拿牙签捣着牙龈。
一个笸箩往桌上一倒,满桌黄澄澄的子弹,中统们开始往弹匣里压弹。
对街的开始回屋,关门,上板,他们的家伙在那挺机枪面前是没得比的。
赢了这一回合的鲲鹏敲上一个弹匣,端起机枪,走到店门口,“哒哒哒哒哒……”他向对街虚扫了一阵,赢来了半条街手下的喝彩声。
卅四在身后又被枪捅了一下,终于犹犹豫豫再次开步,脚步也自然偏向了没枪的那边。门后清晰地传来拉栓上弹声,卅四和他古怪的尾巴们立刻偏回了中线。
军营线的铁丝门又开了条缝,放进终于成功走了个来回的巡逻队。
队伍立刻乱了,卅四被推到一边,丘八们劫后余生地钻回自己的军营。卅四拼命扒着即将关上的铁丝门缝隙:“我是国民政府教育部!国民政府……”他把一只手塞到门里,另一只手慌忙在口袋里掏着东西,掏出的不是证件而是钱。
钱塞到把门兵手上,门缝总算开大了一点,卅四忙把自己挤了进去。
卅四被带到营长面前。
卅四忙不迭地把证件、名片、延安开的路条,连同刚摘下的表一起送了上去,其卑贱与平时的嚣张完全是两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