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欺侮你。你有枪在手,又没个后台,人出手就会置你死地。”
“我今天没枪在手,人一样要置我死地。”
“你没跟他提是我沙观止的侄儿?”
李六野插嘴:“大阿爷,小四从来就不提是您老的侄儿。”
沙观止愠怒:“做我侄儿你会折寿不是?”
四道风看着李六野笑笑,也不说话。古烁一躬到地:“大阿爷,是日本人。”
“今儿日本人在城里搅事,你们卷进去啦?”沙观止总算露出些关切的神情。
古烁抬起头来:“大阿爷,大风死了。”
“大阿爷和小四说话,你下人插什么嘴?”李六野训斥着,话头随即转向四道风,“死活都是个废人,你要用人我派手下给你就是,都不知道当初干吗挑个哑巴。”
四道风和古烁眼里冒火地看着他。
沙观止道:“侄儿,你重情重义我很欢喜,你不爱被人管束也由得你去,可是这日本人,你知道什么根底?不知道根底的事你插什么手?人但凡有点能耐,老觉得自己能怎么能怎么,干出很多荒唐事来,我那时要不是抽身得早……”
“叔,给枪我记这个恩德,不给我自己去弄。”
李六野挺身而出:“你敢跟大阿爷这么说话?”
沙观止抬抬手:“六野,这是我的家事。”
李六野欠欠身,只有对沙观止他才是真正的恭谨。
沙观止沉吟一会儿,道:“你是我兄弟留下的一点骨血,只要你要,这沙门的半壁江山都是你的,又有什么恩德好记?我只想你记住,你性子刚烈,这枪又是大凶,枪给了你可不要惹祸上身。”
四道风点点头:“我一直记得叔叔的话。”
沙观止向身后的帮徒挥了挥手,帮徒转身而去。片刻,端上来两个托盘,白布衬垫上放着两对短枪,旁边是一对锋利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