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朋友,没有同志,”他拍拍脑袋,“只有这个和这里边的情报。”
“老子不认字,怎么着吧?”
“不怎么着。”欧阳苦笑着摇摇头,坐在车把上。看着空寂的长街,他看上去落寞而疲倦。
欧阳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未愈的伤口不会让他痛成这样,他又在头痛了,他把水倒进那只杯子里,杯子弄翻了,水溅了一身,他又重新倒了一杯。他拿着那杯水回到自己的角落时,杯里已只剩半杯水,正席地大碗酒大块肉的几人停下来奇怪地看着他。
“赤匪,你怎么啦?”四道风的口气很粗野,带有点挑衅。
“头……有点痛。”
四道风笑了:“你们看他那小娘养的样儿!狠角,就是细皮嫩肉,没吃过苦,不知道啥叫吃苦!”
欧阳点点头,坐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往嘴里填了块干饽,喝水。他空着的一只手已经在地皮上抠出了个坑。
“再不吃真不等你啦!”
欧阳扫一眼他们正吃的玩意,除了肉没有别的。
“太油腻,我不能吃荤腥。”
“人参燕窝不油腻吧?二的,去给他炖个十全大补汤!”
欧阳淡淡地笑了笑。
皮小爪有些歉意地解释:“老四其实就是想说你别光吃饽,他这人就这样。”
“我管他吃糠吃屎?赤匪,你想吃好的也不是没有,好好跟着我,给我做军师,人参燕窝都给你上。”
古烁神情古怪地看四道风一眼,四道风把他推得仰在地上。
欧阳愣住:“军师?在下对你有什么用吗?”
“打日本。”四道风干脆地说。
“打什么?”
“杀鬼子。”四道风手上戏法似的多了两支枪,他把它们拍在欧阳面前,“看见没?”
“毛瑟1909,我不知道你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