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班副算着你今儿回来,特地给你留了块布。行了,就在这列队吧。
史今刚想走,却被高城问住了,他说这班兵怎么回事?一个个眼睛跟烂桃似的?
史今只好站住,他思忖了一下说:哭的。
高城的眼睛顿时就窝火了,他扫了新兵们一眼,突然停在许三多的脸上。
你,叫什么名字?
……许三多。许三多吓了一跳。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觉得很可笑吗?
……不是。
那是什么?
史今随即替他解围:报告连长,他不是不严肃,他是……没见过。
你是什么意思?他……害怕?
史今只好苦笑。
这个兵谁招来的?高城问。
史今说:我。
高城扫了史今一眼:快去送你的车。
史今如蒙大赦,提腿就走开了,身后的高城便大声地训起了话来。他说我叫高城,是本团钢七连连长,此次也担任你们这个新兵连的连长……
高城的声音,吓得新兵们一个个地胆颤心惊。
不远处的伍六一已经将史今拉到了车上,随手将一块抹布递给他:全班都擦过了,就差你了。那车已擦得新的一般,史今仍认真地在上边拭擦着。
……要送走了?他问。
伍六一说换了,换正经的步战车,连长算过笔账,说咱们现在等于一个炮连加一个反坦克导弹连,再加一个重火力连,可他最看重的还是原汁原味的步兵连。史今留恋地拍了拍手下的车,说四年的老伙计呢。你舍得呀?伍六一说我才不在乎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史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问他还有什么新闻?
伍六一说,咱们钢七连这回抽调三名骨干训新兵连,连长还是连长,我这班副提了半级,新兵班班长,你最了不得,新兵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