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没有啊。二哥,我们说实在话,那天晚上你就说实在话。"
二和哑然,叹了口气,他看父亲,许百顺不再跳了,而是沉郁。
许百顺:"这叫什么事?我把我儿子搭进去了。"
"没有啊,爸。那天我回来,看咱们家看哭了,后来我就觉得幸运了,炸成那样,可您没出事,二哥也好好的,大哥也好好的,你们三个,不管谁出了事,再给我两百零八个月也补不回来,怎么也补不回来。"
许百顺摇摇头:"可我不想出去。我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子都不是拿来还债的。"
许三多:"那我就没了想,爸。您说您酗酒是因为没了想,因为空虚。我也会空虚,连自己爸爸都照应不了还说什么别的?我就完了……我再也没法好好活。"
许百顺发着怔,用屁股把椅子推开了,似乎要离座,然后,蜷成了一团痛哭。
许三多在车上看着车下的二和,二和仍抱着膀子左顾右盼,威风丧尽而架子不倒,十足两字"穷横"。
"二哥我等不及爸出来了,你照顾他。"
"你就快去找钱吧。"二和苦笑,"我现在真有点信,大概是没别的指望了吧。"
二和话还没说完就跳了起来,猛冲向人群中:"许一乐王八蛋给我站住!"
许三多在驶动的列车上看着二和揪住一个佝偻的人影,就是一拳K了下去,两个人撕扯成了一团。许三多怔忡地看着两位互殴的哥哥远离。
我根本不可能解决家里遇到的所有问题,就像我不可能解决自己遇到的所有问题。爸爸病着,哥哥们恨着,家像是刚被炮击,连长说你当你想通了就万事亨通?过日子就是问题叠了问题。
袁朗坐在驾驶座上,看着齐桓和吴哲一左一右将许三多从车站里挟持出来,吴哲拉开了车门:"这家伙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