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事,锁着呢。炸药这玩意是锁不锁的事吗?没开工,爆了,你家新房倒了半片,邻家玩完三分之一,还捎带着全村玻璃。"
天不热,可许三多一劲在擦汗,似乎出不完的汗:"我爸他呢?"
"拘留了。我亲送他上的车。是好事,许三多,要在这他会急死。你大哥扛不过早跑了,就剩你二哥……"
外边有人敲:"拿包烟。"
"等会儿……你二哥倒是能患难的主……"
"万宝。快点。"
"说他他就来了。全村除你二哥没抽这烟的主——二和,你家这么大事你还抽这么贵烟,烧钱哪?"
一个会被城里人看成乡下人,乡下人看成城里人的家伙站在外边,阴着脸,烦恼、厌倦、不耐烦,种种的负面情绪让他的年龄也难辨:"二十万搞定这事,合成烟二万包,我省这二万分之一干吗?"
他怔住,因为许三多也随之探头,二和本来就是一副厌恶的表情,现在做了个更加厌恶的表情。
村长表着功:"看谁回来了。我反应快,见了他就让躲着,要不你家又得让人围了。"
"他有什么好躲的?人又能把他怎么样?回来抹把眼泪,一撅屁股做回他的大头兵。没能耐就是好,躲都不用躲。"
许三多委屈地叫道:"二哥。"
二哥终于仔细看了看他,他厌恶的是这世界和现在的事情,对这个小弟还是亲情犹在的:"你实在该挑早些日子回来的,那时咱家过得还是不错的。"
然后他走了。
许三多愣住,村长叹着气:"你这哥还真有个哥哥样。"
许三多终于明白那意思,拎起了包追上。
许二和走着,许三多追着,众人都认识的二和和众人都不认识的三多同样让村人敬而远之。
许二和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