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袁朗:"我们这样性质的部队,这样性质的行动,可以去面见死者家属吗?回去休息吧。"
许三多不说话了,但也不回去,戳那。
袁朗敲两字又停下,叹口气。
袁朗:"许三多,当时最坏情况是死三个,最好情况是死一个,你已经做到最好。"没动静。
"即使他没死,不出一个月他就会判死立决。这是他清楚你也清楚的事情。"
"那是两回事。"
"是两回事。许三多,去休息,你没睡过也没吃过。"
"我会拒绝登机。"
袁朗烦躁地看看那份未完的报告。
火葬场里,死者家属的哭声仿佛淹没了整个空间,许三多离得很远,看着那老人和孩子,以及那年青的妻子,还有白发苍苍的母亲。他完全被眼前的一切震慑住了,他脚在悄悄地往前挪了一步,又挪了一步……死者家属的哭声顿时席卷,这正是刚接了骨灰出来走向墓地,最为号啕的时候。
许三多在屋里看着,送的人很少,只有一位老妪,被几个人搀扶着,所有的伤痛也全集中在那乡下老妪身上。
我想去跟那位妈妈说,杀了我吧,我是凶手。如果队长不在,如果我不是军人。
直升机降落在机坪上,在几天的辛苦后,老A们也有散漫的时候,没什么队形,三五成群地提着装备离开。许三多怏怏地走在最后。
吴哲存心停下来等他,但是许三多离他有几米就站住了。吴哲只好掉头赶上齐桓,许三多等他们离开十数米才又迈开步子,他有意远离了众人。
绝对的黑暗中,那个抠着自己喉咙的毒贩清晰而真切,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是黑暗。许三多躺着,也是躺在绝对的黑暗中,他动弹不了,只能瞪着那双痛苦的眼睛向他逼近。
许三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