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兵蔫头耷脑地站在屋里,捎带得老马更加没精打采。
老马:“我瞧咱们有点乐极生悲……”
许三多:“班长,李梦刚才也这么说。”
“他说我就不能说了!”老马忽然觉得尤其这时不能发火,“对不起,有些事我没琢磨明白,可说真的,我们就是乐极生悲了。我想这路不该修,可能犯了哪条纪律,比如说暴露目标,比如说破坏绿化什么的。两年前为了保护牧民一块草地,整个装甲纵队整整多绕了八公里。
薛林:“可这哪有牧场?”
老马也吃不太准:“那就是暴露目标了,这条路正好是导弹袭击的目标。”
李梦:“这几间屋值一发导弹吗?”
老马索性也不想了:“总之就是错,指导员说明天他过来瞅瞅……这是我的错,我不该下命令修这条路。”
许三多:“报告班长,路是我先修的。”
薛林:“屁话!你是说我们没动过镐头吗?”
许三多:“可就是我先……”
薛林:“许三多你记住,这路是五班修的,是我们一起修的。你和我们是一块儿的,说话就要统一口径——对不对,班长?”
老马是难得地赞同,甚至有些赞许:“不该说一块儿的,该说是一个战壕里的。”
薛林:“嗯,就是一个战壕里的。”
老魏:“有事要一起担着。”
薛林绝没忘了他们中间那个心眼最多的:“李梦你呢?”
李梦:“我?我正在想。我想我们是建设军营扎根边防来着。”
老马没他那么活络的脑筋:“啥?什么意思?”
李梦:“建设军营,以营为家,明天指导员来了咱也这么说!指导员还是护犊子的,最多咱们摊一出以好的目的做了坏的事情,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