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没有一丝地方能让我想到她为了生存而做的营生,但正因如此我越发去想起。
我们俩都简直是蹑手蹑脚,像是怕惊扰到了什么。
我轻轻挪开了那张凳子,“哦,我知道。坐。”
我坐了,从进这屋开始我就拘谨起来,想在这屋里找一个能放下那俩劳什子罐头的地方,但这屋里放这玩意儿似乎就是突兀。我在凳子上挪着,扫了一圈,目光触到她放钱的罐子时如同触电,我看了她一眼,想她一定看了出来,所以才低了头装作没有看见——于是我决定还是就把罐头放在桌上。我发现我的嗓子有些干涩,干得变调。
“这是那啥……罐头,给你的。”
“谢谢。”她的德行比我也好不到哪去,把一杯水推到我面前,“这是水,你喝。”
“谢谢。”
我喝水,其实我大可以不那么喝的,一口干掉了一整杯,然后我呛着了。第一下我忍着,但是已经让小醉来捶打我的背,她不捶还好,一捶我把整口捂在嘴里的水全喷在她身上。
我猛烈地咳嗽。“对不起对不起!”
小醉猛力地捶着我,“对不起对不起!”
我在渐渐的咳嗽中渐渐平缓,小醉忙于揉搓一个心怀鬼胎的家伙,这个家伙瞪着桌面被自己喷上的水渍,阿译和豆饼的笨蛋灵魂要附在他身上了。
我的家教,让我一见心仪的女子便肠子打结。不思量,自然忘。孟家男儿,省出那工夫来做大事。家父猛敲着我的头如是说,用的是我偷来看的《金瓶梅》。我吃女人的败仗多过吃日军的败仗,后来我忍无可忍地扑向未婚妻文黛,我们的偷食倒更像猴子摔跤,然后我满心沮丧上了战场,一败至今。
小醉已经出动到手绢了,忙着擦我。我恢复过来便忙着架开她。
“别擦我了,擦桌子……还有你。”我发现我还真没少喷,于是我把她在我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