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假团座是它们的神。”
那家伙扔闭着眼“嗯”了一声。
“……嗳,你说这滇西苍蝇闻得出中国菜日本菜吗……”我说。
丧门星飞跑了过来,暴露过头几乎被一发冷枪命中,他趴下避过那发日本子弹,半截身子探在我们的坑里,急促地说:“旗!江那边!”
我实在很难听懂那家伙的云南口音,“啥东西?”
但死啦死啦却一跃而起,相较刚才的死样活气,你只好认为他一直在等这个。
“有人懂旗语吗?”他问。
我说:“阿译好像仿佛也许是学过的……”
他没让我有损口德的机会,猛踹了我一脚,“叫来!”
正式到如此地步,我看了眼他那表情,简直是要扑住天上飞来芝麻点大的生机,于是我跌跌撞撞地去了。
我、阿译、丧门星和死啦死啦几个一路跌扑着穿过阵地去可以无挂无碍看见对岸的地方-也就是我们在催泪瓦斯中击退日军攻击的陡坡,那里炮弹和冷枪打不到,但日军追击的冷枪冷枪也愈发紧了,那是因为阵地上剩下几个寥寥的活动目标可以排遣下他们在进攻前的无聊。
阿译那个未经战阵的家伙在日军重机的攒射下吓得窝在个小土堆后不动,我连踢带推,他倒算是跟上前边两人动了,我被一发子弹打在脚下,痛得在地上滚。
迷龙和豆饼惑然地在坑里看着我。
迷龙对豆饼说:“豆饼子你瞅,这就是到处乱跑琢死的。嗳,烦啦,你躺好了,滚得我眼晕。”
我躺在地上,扒下一只烂鞋看了眼,“鞋底打掉了。震着伤口啦。”
我拿鞋砸了迷龙,瘸着爬着仍往目的地去。阿译那家伙根本不管我,得跑就跑,他已跑出了好远。
迷龙啧啧有声地看着我在日军机枪的攒射下爬遁,幸好土堆已拦住了那边机枪手的直接射界。